「我最後再問你最後一遍,我房間里的盒子呢?」顧悠然步步逼近,渾身散發出了陣陣令人窒息的冷意。「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動手,我,我媽不會饒過你的!」顧紀月驚恐萬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害怕的手心全都是冷汗。什麼時候顧悠然如此大膽了?竟然如此不計後果。「你媽?你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覺得她能奈何的了我嗎?也不讓你媽自己好好照照鏡子,一個靠勾引男人上位的小三,有什麼底氣在這裡獃著?」顧悠然不屑一顧,話里全是諷刺,最後連正眼都沒有看她,最後直接轉過身,背對着她。「這個屋子裡的東西,你沒有資格碰。」說完,就開始在屋子裡收拾起了東西。最後,終於如願在衣櫃里找到了那個盒子。她如視珍寶,小心翼翼的抱在自己的懷裡。顧紀月瞧見她不再針對自己,這才連忙從地上起身,跌跌撞撞的想要離開房間。她看着顧悠然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顧悠然!你等着,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很快,顧悠然就收拾好了母親的東西,都裝在了箱子里,準備帶走。既然自己已經離開這裡,自然也應該將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帶走,免得被他們這些不要臉的人給糟蹋了。她從房間里出來,剛要下樓,就瞧見顧紀月正坐在沙發上,小聲嘀咕着什麼。坐在她身邊的正是談文舒。成功上位成為了人們口中的顧夫人,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虛偽。每日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來年輕還真是一把利器。顧悠然瞧着眉頭緊鎖,好像在擔心些什麼的談文舒,冷笑起來。果然,一副狐媚樣子,空有一副美艷的外表,內心也骯髒至極!要不是母親早逝,又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讓她進門?她抱着箱子,緩緩從樓上下來,陰冷的目光始終都落在談文舒的身上。被盯得時間長了,她自然能夠感覺得到這炙熱的目光,尋着腳步聲連忙抬頭,正巧和顧悠然四目相對。談文舒眼底瞬間閃過了很深的厭惡,不屑的撇了撇嘴。「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直奔房間,只顧着拿東西,難不成連尊卑都忘記了嗎?」「尊卑?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專門向你打招呼?你覺得你自己配嗎?一個小三,還敢在我的面前叫囂!」顧悠然一改從前的態度,直接開口怒懟,絲毫沒有將談文舒當做一個長輩。「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繼母!作為顧家的.」談文舒教訓的話緊接着就要脫口而出,可是卻被顧悠然一個冰冷的眼神給嚇得咽了回去。她到底是誰?她絕對不可能是顧悠然!談文舒同樣也不敢相信。「媽,不能就這樣輕易繞過她,剛剛就是她出手打我!」顧紀月趁機趕緊告狀,希望能夠為自己做主。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談文舒的臉色果然瞬間就變得難看極了。「你竟然對自己的顧紀月動手?太過分了!」她憤怒的喊道,然後直接起身,揮起自己的手,眼看着手掌就要落在顧悠然的臉上。千鈞一髮之際,她突然伸手,抓住了談文舒的手腕。「多大點的事情,還要勞煩你動手?再說,你女兒難道就不該打嗎?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她不知道,所以我是為了她好,才教她的。」顧悠然說完,就將她的手該甩開。力道不小,談文舒差點沒有站穩。一旁的顧紀月連忙將她給扶住,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媽媽。「媽,你沒事吧?」她關切的問着,怒氣沖沖的盯着顧悠然。「你等着,等爸爸回來,有你好受的!」「哼,我靜候佳音!」果然還是一心想着搬救兵,可笑至極。她冷哼一聲,玩味的笑着。「再見!」她揮了揮手,得意洋洋的跟他們打招呼,隨後就走出了別墅的大門。「媽!這個顧悠然實在是太過分了,她從前可不是這樣的啊!我看她就是因為嫁到了傅家,自認為高人一等了,才露出了真面目,我們絕對不能輕易放過她!」顧紀月因為顧悠然受盡了委屈,自然想着一定要報仇雪恨。「你放心,媽媽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談文舒一向特別的寵愛女兒,知道女兒受委屈,自然很是生氣。顧悠然就這樣抱着箱子上了的士。段時間內,自己自從醒來,就因為這個身份,應付了不少的事情,她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出母親去世的原因,還有為自己過去遭受的所有委屈報仇。剛回到傅家,本想着先回自己房間的,可是卻沒想到,別墅的一樓客廳里,有一個不速之客正坐在沙發上。秦媛坐在一旁的主位上,從兩人的面容表情來看,好像談論的挺不錯。然而這個來做客的人,正是許嫣然。只見她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現在這個時候過來,恐怕沒什麼好事。顧悠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淡定的換着拖鞋,走到了跟前。「媽,我回來了。」秦媛的性子一向溫和,顧悠然主動打招呼,是會收到她的回應的。「你可算是回來了,嫣然這次是專門過來給你道歉的。」道歉?顧悠然一聽差點沒有驚掉大牙。「媽,我有些聽不太明白,許小姐為什麼要來給我道歉啊?」秦媛剛想要繼續解釋,可是一旁坐着的許嫣然卻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直接開口。「姐姐,我知道我讓你對我有一些誤會,我這次過來就是專門給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大人記小人過,讓我們和好如初。」好一個和好如初,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顧悠然聽了鄙夷的看着她,一字一頓的說:「你不用跟我道歉,這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沒有,你就不要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此話已經特別明顯,本以為許嫣然能夠知趣的趕緊離開,可是讓顧悠然很是不解的是,她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