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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鳶也霍臻周淵 連載中

遲鳶也霍臻周淵

來源:google 作者:遲鳶也 分類:現代言情

標籤: 現代言情 遲鳶也 霍臻

那場連綿了一整夜的大雨在此刻沒有起到一點作用,整片山林剎那間被投入火海之中蘇星邑離爆炸點非常近,立刻扭頭避開飛濺的火花和樹枝,又驀然想到什麼,再一下轉過頭,淺色的眸子也像被點燃一般鳶也……鳶也!他...展開

《遲鳶也霍臻周淵》章節試讀:

隨後邵謙的身影出現,手裡端着一碗螺螄粉,放到鳶也面前,鳶也連忙道「謝謝謝謝。」

霍臻默默地後退三五步「你愛吃這個?」

鳶也不吝分享「很好吃的,試試?」

「不了。」霍少敬謝不敏,順便把窗戶打開,「你吃完好好休息,這次算工傷,我給你三倍工資補償。」

看他好像是要出門,鳶也喊道「麻煩回來路上幫我買兩打啤酒,從工資里扣,我可以給你算辛苦費!」

霍臻當做沒聽見。

都下不來床了還喝酒,說她一句不知死活都是輕的。

邵謙隨着他下樓「霍少,約好了。」

「嗯。」霍臻看了他一眼,感覺他身上還有那碗螺螄粉若有若無的味道,「你去換身衣服。」

邵謙「……」

不知道連給她做螺螄粉的邵謙都被霍臻嫌棄了的鳶也,一邊吃一邊給她大表哥發去消息。

事情發生在青城,陳家一定會介入,讓她大表哥掌握的情況越多越好,她就說了昨晚的興起路那一帶不是車禍,而是發生了槍戰,交戰雙方是青幫和霍家。

信息剛發出去沒一會兒,陳景銜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這些?又跑去哪裡鬧了?」

鳶也眨眨眼「我聽朋友說的,朋友的朋友是霍臻身邊的人,參與了昨晚那件事……我沒鬧,我跟朋友去爬『蓮花山』了。」

陳景銜倒是沒有懷疑「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要再參與,問都不要問,知道了嗎?」
「知道了。」鳶也聽話。

陳景銜此刻正坐在一家茶樓里,抬起頭,看到兩個男人朝他走來,便道「我約了人見面,先掛了。」

之後便放下手機,對來者做了個請坐的動作「霍少。」

……

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鳶也感覺身體已經不那麼疼了,便起身下床,走近浴室,放了一盆溫水,脫去衣服,避開受傷的部位,用毛巾擦了擦身體。

擦完清爽了許多,想着還要再睡一會兒,便隨意穿上一條真絲材質的弔帶裙便走出去,不曾想,房門在這個時候推開,霍臻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猝不及防下,兩人都是愣住。

對視三五秒鐘後,鳶也閃身躲回浴室,霍臻退出房間關上門,兩道關門聲齊齊響起。

浴室鏡照出鳶也現在的樣子,弔帶裙,真絲的,裏面什麼都沒穿,那形狀,那弧度,甚至顏色,一目了然。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這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人生重來算了。
第316章挖掘到了新愛好
鳶也惱羞成怒「你進別人房間都不用敲門的嗎?!」

聲音傳出浴室門,再傳出房門,進入霍臻耳里已經有些模糊,像帶了哭音似的,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骨,道「我敲了,你沒有回答,我以為你睡著了才直接開門進去。」

鳶也更生氣了「渾身髒兮兮又黏糊糊的,不洗乾淨,換你你睡得着嗎?!」

霍臻說「我怎麼知道你渾身髒兮兮又黏糊糊?」

「昨晚發生那麼激烈的事情,你連衣服都沒幫我換,我身上當然髒兮兮又黏糊糊,否則你以為我是仙女,自帶凈化系統,不洗澡身上就會自動乾淨?!」

「……」霍臻好無奈,「你能不能不要強詞奪理?」

他幫她換衣服?她自己品品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鳶也雙手抱胸蹲下-身,咬緊了嘴唇,這輩子就沒這麼丟臉過!王八蛋霍臻!!

可是氣完了又莫名其妙地有點慶幸進來的是霍臻不是邵謙……

慶幸完了又開始生氣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慶幸,霍臻和邵謙都是男人,被誰看了本質有什麼區別,還是被人佔便宜了……

可如果是霍臻的話,確實比邵謙好點,起碼他們現在還有個未婚夫妻的名頭……哎呀神經病想哪裡去了!

她抓狂地甩頭,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耳根卻像是貼在火爐上,開始發燙。

霍臻沒有等到她出聲,抿了一下唇,到底是說「對不起。」

鳶也把臉埋在膝蓋里,不吭聲。

門裡門外又安靜了一會兒,霍臻覺得自己再留下去也不合適,便道「你的啤酒,放在門口。」

然後就離開了。

鳶也站了起來,走到浴室鏡前,看自己從耳根到脖子都是一片通紅,她低下頭,潑了自己一捧冷水,昨晚就蘊有的那種悸動,隨着這次意外的「坦誠相見」,再次發酵起來,並且愈演愈烈。

壓都壓不住。

她穿好了衣服,慢慢打開門,霍臻已經不在,地上放着一個碗,她納悶地端起來,聞了一下,是中藥!

她氣懵了「騙子!你家啤酒長這樣啊?!」

霍臻在一樓聽了她的叫聲,嘴角彎了起來。

身上七零八碎的傷口,還想喝酒?他要不是不知道螺螄粉是什麼,連那個都不會讓她吃,也不知道忌口,怎麼那麼作呢?

後來鳶也就用實力證明,她還能更作。

諸如,她每頓飯都要吃辣的,考慮到她身上有傷霍臻不肯讓她吃,她就控訴,自己是因為他才受傷只是想吃點自己喜歡的都不肯霍少怎麼這麼小氣……

她還是個小酒鬼,天天想着怎麼溜出去買酒喝,每次被他當場抓住,就撒潑打滾說沒有酒活不下去他要是不成全她就是蓄意殺人十年起步最高死刑……

霍臻由衷覺得,不是什麼失足少女都值得救,這個小作精就多餘對她好,打包丟進韓江里淹死最合適。

被她煩得不行,他抽了一根筷子,探入紅酒瓶里浸**遞給她「拿去。」

「……」鬧了半天,就得了一筷子酒的鳶也都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好,拿着那根筷子嗅了嗅,想起那天那次意外後,有兩天他都故意避着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尷尬,還是怕她尷尬,唔,多半是前者。

她忽然就有了一個對付他的辦法。

她將筷子在手指間轉了一下,一滴酒液飛濺到霍臻的臉上,他隨意抬起頭,就對上了她蓄謀已久的眼睛。

她在看着他。

專註的,認真的,如七星伴月那般膠着纏綿,彷彿是在訴說「天地之大我只看得見你一個人」,一錯不錯,清澈見底,沒有一個男人能在這種的眼神下無動於衷,哪怕是霍臻都頓了一下。

她容貌生得極好,也不知道祖上是不是有混血血統,五官看起來要比一般人精緻,嶺南和江南離得近,她要比江南女子的婉約,多出一分不落俗套的嬌媚,一個目光的流傳,就是風月無邊,連鼻樑上的小痣都生動。

霍臻又想起那天意外看到的一幕,本就沒有徹底抹去的畫面,隨之她這個眼神,又記了起來。

呼吸在無形間沉了一下,他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然後就見到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筷子。

鍵盤漏電一般,霍臻幾乎收手立刻站起來「你。」

鳶也眨了眨眼,滿臉無辜「怎麼了?」

是他給了她一筷子酒,她只能這麼品嘗,要不他教教她別的,能吃到這一筷子酒的辦法?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不可能對這種蓄意勾-引毫無感覺,霍臻克制地將目光從她水光瀲灧的嘴唇上移開,腦海里卻揮之不去那一幕,索性丟下電腦,直接上樓。

鳶也看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覺得是落荒而逃,終於忍不住,噗一聲笑起來,越想越好笑,到最後是完全不控制自己的笑聲。

霍臻直接關上門,但這別墅不隔音,樓下的動靜還是清清楚楚傳來,他蹙眉閉了一下眼睛,進了浴室。

鳶也身體後傾靠在椅上,手指間靈活地轉着筷子,唇邊的笑意久久不散,唉,霍少虧就虧在太要臉了。

可算是讓她找到他的弱點了。

不給她吃的不給喝的,那就別怪她拿他當消遣。

反正名門出身的霍少,規規矩矩,體體面面,不可能拿她怎麼樣。

於是從這一天起,鳶也就挖掘到了新愛好——捉弄霍臻。

她越來越喜歡看他雲淡風輕的臉上露出第二種表情。

這天閑着沒事,又開始作妖,知道他在書房工作,她就打了一盆水,美其名曰擦書架,然後擦着擦着,就擦到他的辦公桌前。

「霍少,看了一天的電腦累不累呀?我幫你按按肩膀怎麼樣?」

霍臻抬起頭,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平素溫淡俊逸,現在則是斯文儒雅,無可奈何地看着她「又要胡鬧什麼?」

「你怎麼隨便冤枉人呢?我一大早起來,把地板拖了,把樓梯扶手也擦了,累得腰都要斷了還想着給你按摩,能招到我這麼盡忠盡責的家政,你晚上睡覺就偷着樂吧。」她說著手就摸上了他的肩膀,「你忙你的。」
第317章這點程度算什麼
他看起來清瘦,肩膀卻很寬,直呈一條直線,所以無論是穿正式的西裝,還是休閑的T恤,都特別好看。

現在他就穿着一件白襯衣,長袖捲起,露出緊緻的線條和一層薄薄的肌肉,細瞧其下還有青筋若隱若現。

鳶也勾起唇,按着按着,手慢慢往下,碰到了他的衣襟紐扣,一挑就解開。

霍臻停下了敲鍵盤的手。

再往下,再解開一顆,然後兩根手指慢慢走進他的衣襟里,就快過線時,霍臻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鳶也忍笑,以為他又會像上次那樣,在她的捉弄下落荒而逃,結果手腕傳來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拽過去按在桌子上,同時傾身壓了下來。

鳶也一愣,倏地抬起頭,撞進男人幽深的眼睛,裡頭涌動着絲絲黑氣「再鬧?」

他聲音低沉,彷彿是忍耐許久終於忍無可忍那般。

不、不是,怎麼是這個發展?鳶也睜着眼睛看着他,有種被自己欺負久了的小媳婦居然反抗了的驚訝。

霍臻雙手撐在他的身側,回視着她的目光,問「你想幹什麼?」

鳶也咽了口水「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

「說。」

「你們男人穿不穿內-衣……怎麼做到穿襯衫不凸起的?」鳶也這會兒還不知死活,說完自己又要笑了。

霍臻挑了下眉,一隻手離開桌面,又解開自己一顆扣子,慢慢將衣服拉開。

裏面當然是沒有穿內-衣,只有男人結實的胸膛,每一分都帶着雄性獨有的氣息,鋪天蓋地壓下來,猶如一張網將她罩住,鳶也笑容開始僵硬,並且察覺到他的神情和之前被她戲弄的每一次都不一樣,真的有點危險。

在他還要繼續解下去的時候,鳶也終於知道怕了,一下將頭側開,呼吸急促帶動着脖頸的青筋一起一伏。

霍臻停下了手,凝着她問「還要看嗎?」

鳶也緊閉上眼睛「不了不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

霍臻就是要讓她知道,不是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幾歲了?還這麼不知輕重。」

鳶也不敢吭聲,霍臻沒有真的嚇壞她,很快鬆開手,重新坐回椅子上,邊將襯衫的紐扣扣上邊說「有些玩笑不能開,尤其是對着男人,知道了嗎?」

鳶也悶聲「我又不是好女孩,我說過,我做皮肉生意的,這點程度算什麼?」

霍臻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說這句話,心下陡升起了不快,語氣也冷下「無論你以前是做什麼,總之現在已經不是,就要改掉你以前那些壞習慣。」

「哦……」鳶也應完又故意問,「改不掉怎麼辦?」

霍臻看着她沒有沒有說話,周圍的空氣突然間變得稀薄,鳶也徹底求饒「一定改!馬上改!立刻改!」

之後她倒是真的沒有再這樣不知分寸地胡鬧,當然,其中有個主要的原因是霍臻開始忙起來,早出晚歸,有時候連續兩三天沒有回半山別墅,鳶也想鬧都不知道上哪兒鬧。

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別墅是很無聊的,她找到一個遊戲機,接在電視機上,一玩就是一整天,最後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電視屏幕顯示她的覺得已經被機械人打死。

凌晨時分,離開數日的霍臻終於又回到別墅,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搖了搖頭,走過去將她抱起來,穩步上樓,她的手機放在口袋裡,滑落在地上,霍臻撿起來,想放回桌面,恰好這時,屏幕收到一條信息。

來自顧久。

「寂寞嗎親?」

霍臻一皺眉,很快又來第二條信息。

「哥哥我好寂寞啊,你到底去哪兒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人了?快回來陪我玩啊,我都準備好一百零八種遊戲,保管叫你欲仙-欲死!」

霍臻臉色不大好看,拿起鳶也的手,指紋解鎖屏幕,刪了對話框,沒讓她看到這條信息。

再看回她的臉上,想起她那句「我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手扯了扯領帶,有種微妙的,不爽。

走出房間,霍臻不帶情緒地問「她這幾天有沒有去見什麼男人?」

邵謙起初沒有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直到他的眼神往裡撇,才明白他問的是鳶也「……不知道。」

這個答案霍臻好像不太滿意,直接上了三樓,邵謙莫名其妙,一個保潔小妹,值得他特意關注嗎?

第二天鳶也醒來發現自己在床上,有點茫然,不記得自己昨晚是怎麼回的房?

她洗漱完後下樓,意外看到霍臻坐在餐桌前,邵謙為他送上一份早餐。

鳶也的眼睛一下子亮起,跑了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晨。」霍臻淡道。

「是你抱我回房的?」

「嗯。」

鳶也心中有些暗喜,坐在他的身邊「你這次回來留幾天?」

霍臻回看她「暫時不走。」

鳶也離地的雙腿晃了晃,翹起嘴角對邵謙喊「麻煩幫給我做一份,謝謝。」

又被保潔小妹差使的邵大助理「……」

第二天鳶也接到陳莫遷的電話,約她見一面,她看自己臉上身上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就算去見他也不會被看出什麼,就答應了,換了衣服拎包出門。

在客廳里遇到霍臻,他問「去哪?」

「買菜~」鳶也換了鞋就走。

邵謙看着門關上了才說「看起來倒像是去約會。」

霍臻眉心一擰,將手裡的書擱下。

鳶也開着霍臻的車下山,到了約見的地方,看到陳莫遷坐在靠窗的位置,笑着揮手「小表哥。」

陳莫遷一貫淡漠,只有對着她才有幾分柔色,目光一路迎接着她走過來「這段時間躲去哪兒了?」

「沒有躲啊,」鳶也拿起他的咖啡喝了一口潤潤嗓子,再喊服務生要菜單,「我跟朋友一起去爬山了,蓮花山。」

菜單上還有雞尾酒,不過鳶也半點心思都沒動——她平時跟霍臻要酒都是鬧着玩的,並不是真有那麼喜歡喝酒,前段時間酗酒也只是為了麻痹自己,現在已經想開了,自然不會再自虐,所以最後是點了一杯美式。

陳莫遷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山上的道觀進去看了嗎?有一尊剛鍍金好的神像。」

「有嗎?我沒有看到鍍金神像,跟我們上次去看到的一模一樣。」鳶也抬起頭,神情語氣都十分自然。

陳莫遷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沒有說話,鳶也小小地鬆了口氣,心想心理學的高材生真的好狡猾啊,還好她提前有準備,查了蓮花山最近的變化,要不然真的被他套路。

放下咖啡杯,陳莫遷起身「走吧,跟我回家。」
第318章我送你的手串呢
鳶也一怔「回家?」

「你還不想回家?」陳莫遷蹙眉,「你已經出來大半個月了,還沒玩夠?」

「……」鳶也沒想到他喊她出來是要把她帶回去,太突然了,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服務生及時送來咖啡,她忙低下頭去喝。

美式不加糖,苦味一下子充斥整個喉嚨。

原本她會留在半山別墅,是想着養好臉上的傷,後來身上又受了傷,就只能繼續養着,但其實好幾天前她的傷就全好了,她始終沒有要離開的念頭,每天都樂於在霍臻身上花時間,看他永遠都是風輕雲淡的臉露出更多的表情,彷彿那是多有的事情。

現在突然說要把她帶走,她……

她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想結束和霍臻這樣的相處。

鳶也看着杯子里的液體,又是想起別墅里那個男人,他的眼睛比這還要黑,她出門的時候,只說是去買菜,都沒好好告別……

「你不是忙着準備出國的事情嗎?我住家裡挺打擾你的,我、我還是繼續住我朋友家吧。」她都不敢抬起頭看陳莫遷。

陳莫遷道「不存在打擾。」

鳶也硬着頭皮又說「可是我想有人陪我玩啊,你又不能陪我玩,你知道的,我最近很不開心,就想放鬆心情。」

陳莫遷早就想問她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從晉城跑過來,然後就一直喝酒,問了你那麼多次都不說,真要我去查你不成?」

鳶也暫時還不想讓他知道她媽媽的死因,抿了下唇,信口一句「我失戀了。」

陳莫遷的眸子一下子眯起來「你跟誰戀愛?」

「單方面失戀,我喜歡的男生和我的閨蜜在一起了,我受到了雙重打擊。」謊話張口就來,再配上連心理學高材生都看不出破綻的表情,鳶也從小到大對付陳莫遷,已經是輕車熟路。

陳莫遷盯着她看了片刻,果然沒有看出什麼,也沒有對她這件事做什麼評價,垂眸想着什麼,忽的注意到她手腕上多了一道疤,立即拿起她的手「什麼時候傷的?」

是跳車的時候。

傷口已經癒合脫痂,只是還沒有長好,還是嫩粉色,鳶也將手抽回來「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我送你的手串呢?」

「……收起來了。」

鳶也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巴掌,她真的才想起來,那條紅寶石手串是陳莫遷送她的,那天晚上為了躲齊遠,想都沒想給了霍臻……回去得跟他要回來才行。

陳莫遷還沒放棄要把她帶回去,鳶也換了個座位,坐到他身邊,將自己的手遞給他「小表哥,你不是會號脈嗎?你號一下我的脈象,我最近真的沒有喝酒了,我過兩天還要跟朋友去澤城玩兒。」

陳莫遷看了她一眼,號了她的脈,確實沒有酗酒的癥狀,鳶也趁熱打鐵,繼續賣乖,好說歹說,總算打消了他要把她帶回去的念頭,兩兄妹在咖啡館坐了一下午,落日時分鳶也方才開車返回半山別墅。

別墅立在半山腰,燈火通明,從上方看,就像一顆遺落在山林里的夜明珠。

五月的青城燥熱,不過看着那片明亮,鳶也的心情則是說不出的舒暢。

像突然有了歸處。

她手指甩着車鑰匙進門,看到霍臻在客廳,剛想打招呼,霍臻就先看向她空空的雙手「不是去買菜?」

鳶也一頓,哦,忘了。

霍臻語氣溫淡「和你見面的男人是誰?」

鳶也一愣「你跟蹤我?」

霍臻將頭轉回「路過,看到。」

這麼巧?鳶也摸了摸鼻子「朋友。」

「和朋友聊了一整個下午,看來是很久沒有見面的好朋友,有那麼多話,讓你連本職工作都忘記了。」

別說,鳶也就從來沒記住過。她難得有點心虛,走了過去「邵謙沒有給你做晚飯嗎?」

霍臻又反問「你是家政還是他是家政?」

「我是我是,我這就給你做。」是她的錯覺嗎?霍少今天的火氣好像特別大,誰惹他不痛快了啊?鳶也一邊納悶一邊進廚房,打開冰箱,「麵條可以嗎?」

霍少連理她都沒有。

鳶也只好就着幾樣現有的食材,做了兩碗肉絲麵,順手丟了兩把辣椒,聞起來就特別帶勁兒。

她自己是很滿意的,霍臻看着卻沉默了。

「哎!」鳶也撓撓頭,「我忘了問你吃不吃辣,根據我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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