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兒子,封號為宣,也是留在皇城中的兩個皇子之一,所有人都知道,宣王冷血,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個未過門的皇子妃。想到滄亦沨的冷血,所有的人面色蒼白,身子不斷顫抖着,不知道他們剛才議論的話滄亦沨又聽到了多少。「今天這些人全部殺了!一個都不許留下!」抱着昏迷的柳清鳶,滄亦沨毫不留情地丟下了這句話,就漠然地往前走了,身後跟着的幾名侍衛,其他的侍衛拿着武器已經把城門處圍觀的百姓包圍了起來。「宣王饒命,宣王饒命啊!」此起彼伏的聲音一大早顯得格外清晰,滄亦沨面色鐵青,無情的哼聲從他的鼻孔中傳了出來,漠然轉身之後,看着那些不斷磕頭的百姓,勾唇冷笑。「皇子妃昨夜和本王在一起,本王一時醉酒沒把持住,想要活命的話,就管好你們的嘴!要是讓本王再聽到你們非議關於皇子妃的一切,那就是你們自己不想要頭上的腦袋了!」「謝宣王,謝宣王!」「都滾吧!」滄亦沨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抱着柳清鳶漠然地往前走,雙眉緊鎖,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整個滄瀾國都知道,柳清鳶和他是從小就定下來的婚約,還敢在大婚的前幾天劫走了新娘子,不但是劫走了,還……還糟蹋了柳清鳶!這背後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滄亦沨眼中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低頭看着柳清鳶沒有血色的臉,凌亂的長髮遮住了她的雙眼,滄亦沨眉頭動了動,雙手更加用力地抱着她,快步往相府走去。「清靖!」剛走進相府,滄亦沨就喊了起來,相府的人對宣王的到來一點都不奇怪,但奇怪的卻是滄亦沨懷中抱着的柳清鳶。「宣王……」柳清靖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行禮就看到了滄亦沨懷中面色蒼白的柳清鳶。「清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清鳶她怎麼了?」昨天,自從阿大哭着跑回來說柳清鳶不見了之後,整個相府就亂成了一團,柳清靖從昨天就開始帶人在皇城內外到處找。只可惜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剛才回皇城的時候,就聽到百姓小聲議論着關於柳清鳶的事情,他來不及多想就匆忙地回到了相府。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了滄亦沨抱着柳清鳶站在院子里,他一開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被人糟蹋了,但現在看到柳清鳶昏迷不醒地被滄亦沨抱着,空氣中還有着男人都會熟悉的氣息。柳清靖的雙眉也皺了起來,緊張地看着滄亦沨,他真的不願意聽到那個在外面被眾人小聲議論的事情。「昨夜本王喝醉了,沒有把持住!不過放心,本王會對清鳶負責的!」沒有直接回答柳清靖的話,滄亦沨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低頭溫情地看着懷中那個昏迷的人兒,伸出一隻手為她理了理凌亂的長髮。「清鳶是本王的皇子妃,這樣的事情也不過是早晚而已,只是本王昨夜太粗暴了,才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柳清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看了看圍在一邊的婢女和小廝,他也就什麼都沒問,環顧了一下,突然就沉下了臉。「還不去幹活?都圍在這裡幹嘛?一個一個都管好自己的舌頭,否則……哼……」溫文爾雅的柳家大少很少發火,但是這一次說話的語氣卻是極其的嚴肅,下人們頓時都各自去忙了。滄亦沨把柳清鳶抱回了她的閨房,柳清靖也很快就跟了過來,現在情況特殊,他也顧及不了,女子閨房男子不得入內的規矩了。「這件事,本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滄亦沨站在窗戶邊,一掌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上好的梨木書桌頓時應聲而散,望着全身都散發著寒意和殺氣的滄亦沨,柳清靖突然就明白了,外面的議論都是真的!之所以說柳清鳶昨夜和他自己在一起,只不過是想要保住柳清鳶的名聲,間接地也是要保住滄亦沨的名譽。滄瀾國曆來注重女子的名節,還有兩日就是滄亦沨和柳清鳶大婚的日子了,要是被明皇知道了柳清鳶遭人糟蹋了,這個婚約一定會取消的!「宣王,清鳶她現在這樣了,那麼……」「婚約依然有效!兩日後,本王還是會和清鳶成親的!」滄亦沨轉身看着柳清靖的時候,眼中的殺氣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種帶着深情的無奈,盯着躺在床上偶爾顫抖的柳清鳶,突然就是輕嘆了一口氣。「如果本王不願意和清鳶完成婚約的話,父皇一定會賜死清鳶來保全皇家的顏面,你也知道,本王和清鳶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就算……就算她現在已非清白之身,但在本王的心中,清鳶就是清鳶,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她在本王心中的地位!」這些柳清靖都明白,如果傳出去了這樣的事情,不但明皇不能夠容忍清鳶活着,就連爹爹也未必能夠接受。「宣王,這樣太委屈你了!而且皇上也不會同意的!」「父皇那邊有本王,清靖,你要答應本王,好好照顧清鳶,本王現在要進宮!」滄亦沨撫摸了下柳清鳶蒼白的小臉,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清鳶,你要好好的!放心,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有本王在你身邊!」